中學生的故事（三）

　　聖甝節近了，同學們都在holiday mood.還有兩天便是聖誕聯歡會了．

　　胡子同上體育堂的時候，老師叫同學們拉筋做熱身後便去了廁所．這時，正是無王管的時候．同學們都在談話，或東張西望．有蓋操場內擺放著聖誕節的幾個壁佈板．有聖誕老人的紙浮雕，還背著一個布袋，裡面放了不少禮物（當然是假的，只是報紙球而已）．有幾個同學覺得那布袋很有趣，想看看裡面放了甚麼，就一起把玩著布袋．不知是否力度過大，釘著布袋的釘子不勝負荷，布袋連帶壁紙一同掉了下來．這可慘了！當他們正想著怎麼補救時，訓導主任王健熊老師正站在小食部，手交架著放在胸前，目光凌厲地注視著一切．他緩緩的邊走向壁佈，邊說著

　　〔你們三個在做甚麼？〕

　　他們大吃一驚，要補救也來不及了．

　　〔誰做的？〕

　　他們遲疑了一會，然後有三人舉起了半隻手．

　　〔剛才不是有四五個人的麼？〕

　　〔其．．其他兩個只是看，沒有做〕一個舉手的同學說．

　　〔我不知道，總之你們有份看，有份弄的人，今天放學後自動來校務處見我．一個也不能少，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們做了甚麼．〕

　　「你們常常在體育堂手癢玩弄壁佈的嗎？」

　　同學們沒有回答．

　　　〔那麼，上星期公民教育組反吸煙壁佈被毀是否你們榦的好事？〕

　　　同學們搖頭．

　　　〔抑或是你們這班預科生指使低年級同學做的？〕王訓導嚴厲的說．

　　　同學嚇得說不出話來．

　　　此時，體育老師回來了．為免尷尬，王訓導再叫所有有份毀壞聖誕壁佈的同學放學去校務處找他．

　　　由那時開始，這班中六同學的討論又熾熱起來．

　　　〔只是不小心弄破了壁佈罷了，怎麼好像審重犯似的？〕

　　　〔可不是！還屈我們與上星期的反吸煙壁佈事件有關，他把我們都當成嫌疑犯了！〕

　　　〔我當去自首嗎？〕一個當時的旁觀者問．

　　　〔當然不要去，去了一定會扣操行分的．〕

　　　〔但他看見了全個過程的，若被他發現你閃人，那時扣得還要多！〕

　　　〔最衰也是那隻狗熊，早不出現，遲不出現，就是要剛剛好被他看現，想補救也來不及了．．．〕

　　　同學們和議著．

　　　胡子同覺得是時候發言了．

　　　〔但他們實在是損壞了聖誕壁佈，受罰是免不了的了．另外，雖然我深信以他們的為人是不會畜意毀壞反吸煙壁佈的，但這事鬧得這樣大，又未查出是誰做的，王訓導這樣懷疑也有他的理由．想事情不用這樣偏激吧．〕

　　　〔你常常幫著老師，好像老師永遠是對的，你才偏激呢．你收了老師多少錢啊？〕

　　　〔一毫子也沒收，我只是講道理吧．〕

　　　同學們見話不投機，就當胡子同甚麼也沒說，繼續他們的批評．

　　　胡子同也走開了，並想著自己是否太偏激．